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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3年
从1982年下半年开始,特异功能的宣传开始改头换面,与气功联系在一起。认为“气功”可以开发“特异功能”,于是掀起了气功热。
某著名科学家发表文章,认为“中医、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的统一,可能引起医学的革命,而医学的革命可能引起整个科学的革命。……那是翻天覆地的事,是科学要整个改变面貌,整个世界也会大大地向前发展。”
钱伟长同《中华气功》杂志编辑人员谈话。他说:“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,也没有包治百病的东西,也没有万能的东西。科学是各种事物在发展与进步中互相促进的。科学是没有顶峰的。宣传气功也一样,应该留有余地,不要有迷信。”
3月14日,某著名科学家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(即507所)作“关于科学道德”的报告。之后,到1987年10月5日,他在该所一共作了一百多次报告、发言,就人体科学、系统科学、气功、中医、特异功能、以及科学革命等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。这些报告后来整理成一本书《人体科学与现代科学纵横谈》,这些观点对人体科学研究影响很大。
3月30日,《文汇报》发表中国科学院上海脑科学研究所所长张香桐的文章:《对大脑研究的哲学思考》,批评了特异功能。认为人的感觉器官具有专门的功能。“前一段时期盛传的‘耳朵认字’,用所谓特异功能否认感觉器官的特异性,否认大脑思维的一般规律,它所提出的问题就不仅仅涉及自然科学。要科学地回答它的挑战,需要脑科学知识,更需要马克思主义认识论。”某著名科学家看到这篇文章后,批评张教授不知道特异功能的进展。“我看这位老科学家有点跟不上时代。”
5月,经上海市委宣传部批准,《人体特异功能研究》杂志在上海创刊;其前身是1980年10月15日创刊的《人体特异功能通讯》小报。
6月12日到19日,在北京举办“量子物理与人体科学讨论会”。
1984年
2月10日,某著名科学家在清华大学一个气功学术会议上作报告:《一个人体科学的幽灵在我们当中徘徊》。他说:“搞这个事业很不容易。但我们相信,搞下去一定会导致一次科学革命,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一次飞跃。如果搞得好,这场革命在21世纪就会到来。”他认为,不能把人体科学“单纯地看成一个科学技术问题,它还是一个社会活动”。这是模仿《共产党宣言》把人体科学比喻成共产主义运动。并认为“这实际上是一场捍卫辩证唯物主义的战斗”。
1985年
《气功与体育》杂志在西安创刊。主编郭周礼原是一个体育教师,气功爱好者。此人值得一提是因为,他后来任“国际气功联合会”和“中华体育气功研究会”两会秘书长,并利用气功进行诈骗。
7月,《读书》杂志发表于光远的文章:《为〈自然辩证法〉新译本出版讲几句话》。他说:“《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》,过去不被自然辩证法研究者所重视,而今天成为一个反对伪科学宣传的重要武器,恩格斯写它的时候,决不会想到他写的这篇论文,是对80年代初、在社会主义新中国所出现的遍及全国许多地方的所谓‘人体特异功能’宣传的有力驳斥。”
8月2日,于光远把他在三四年前写的文章收集起来计划出版,但是这本书直到1986年1月才出版。
12月25日,经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批准,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成立。
1986年
2月23日,某著名科学家在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召开的座谈会上发言说,当前气功科学研究的一项任务是建立唯象气功学。“什么叫唯象科学?就是只知其然,不知其所以然。……我国有十亿人口,如果每一百个当中就有一个练功,就是一千万,每百个练功的人就有一个人去教,就需要十万个气功师,把这十万个气功师提高提高,就是一件大事。……还有一个尖锐的问题,就是实践表明,气功可以练出特异功能来。……到那时,我们些炎黄子孙也就无愧于自己的祖先,应该闻名于世了。”
3月,《气功与科学》发表一篇介绍严新的文章:《现实和我们身边的神话》。严新开始引起全国的关注。这位“现代济公”后来成为中国气功界的风云人物。他曾在中国大地红极一时,几十元一张的带功报告门票被炒到几百元,几万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。有人半开玩笑他说,在中国现代史上,除了毛泽东接见红卫兵的场面外,在公开场合,群众对任何名人的狂热程度没有超过严新的。
4月5日,某著名科学家在接受香港记者采访时说,“人体特异功能是真的,不是假的。”对特异功能,“有人试图解释它,我看不行,因为它远远超出现代科学的范围。”他支持特异功能是因为,“它真正变成科学革命时,本身就打破现代科学体系,最后将引起科学革命。”
5月26-31日,人体科学研究会代表大会在京举行,人体科学研究会正式成立。某著名科学家作了《人体科学研究的战略》的发言。认为人体科学“和共产主义有相似之处。千万不要认为是个简单的事情,这涉及到人们的思想、意识的革命。”众所周知,在意识形态领域,我们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。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人体科学和马克思主义相冲突,因此他认为,“我们工作的环境”不像1981年那时想象的那么好,“现在进行的不只是一场科学革命,还是一场真正的文化革命”。同时批评“一些人创造了虚无缥缈的所谓理论,什么气场啦,还有同志说是‘龙子’啦,其实这些东西没有科学实验的验证事实,是凭空想的。……有的同志提出这个‘场’,那个‘子’。无非使用一个说不清楚代替另一个说不清。这不能叫做科学。”会上,杨超作了《哲学界在思考》的发言。他说,“人体科学的发展必然引起马列主义的新发展。”
6月,严新到北京为两弹元勋邓稼先治病。虽然严新在给邓稼先的治疗上没能为自己捞着资本,但是却为他在北京传功创造了条件。中国气功研究会理事长张震寰接纳了他。9月至12月,严新开始在清华大学作气功报告和一系列气功“外气”实验。
11月18日,《光明日报》报道:《怀揣着求医者的电报、信函,从重庆出发北上——中医师严新千里迢迢找病人,他集中医、气功。武术和特异功能于一身,沿途为不少人治好病》。这是严新第一次在全国大报上露面。
11月,于光远的《评所谓“人体特异功能”》一书由上海知识出版社出版。这时特异功能已经在中国闹腾了近八年。这本书收集了他从1981年7月到1982年4月左右的文章。讲话、书信等,是我国反对伪科学的一本经典之作。
这一年还成立了“人体科学”三人小组,成员有当时国防科工委的伍绍祖、安全部的贾春旺和中宣部的滕藤。之后,这个小组一直领导中国人体科学的研究。1987年,改为四人小组。1990年12月,又改为六人小组。这个小组虽经多次变换,伍绍祖一直在其中,并在1990年后明确他为领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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